「自在」的女人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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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的女人最美」，這句話是多年前有名的廣告詞，這句話不但成為廣告金句，更成為許多女人的座右銘，似乎讓無法靠外貌取勝的女人，又多了一條出路，多了一個可以晉升到美麗殿堂的機會。但在我看來，還會產生另一種效應，那就是讓女人在面對生命中的重重困頓及束縛時，更能悻然接受，即便是灰頭土臉，光彩盡失，失去自我，也在所不惜，毫無怨言。

因為，只要「認真」，女人就會變得美！

這是真的嗎？我對這句話有很深的懷疑，因為我看到「認真女人」論述似乎暗示著某種想法，那種想法就是：女人只要認真，而且是認真做事，不用太亮眼；不要太突出；不必太在意自己的外表；不可以發出太多自己的聲音，更不要過於積極主動，只要做好自己的責任區塊，以免造成對社會上其他生物的威脅。要懂得等待，等待被人注意，被人發現，被人在乎，而這個「人」往往代表著大多數人的「社會」，當然還有男人。於是乎，女人透過這樣的話語，彷彿有了一個孫悟空的「緊箍咒」，時常被提醒自己不能亮眼，不能突出，但要盡責，而且最好是默默地做事，認真地等待被欣賞，認真地等待被男人發現。也許你會認為，我對這句話有過多的意義延伸和敵意，但是我真的不能否認我對這句話的確有極高的「不自在感」，特別是在我短暫的歐洲之旅後，有了更深刻的體驗。

我利用短短的年休假造訪了嚮往已久的法國，除了看到常在人們嘴邊稱讚的山光水色及博物館文物之外，更看到了心目中企盼的「法國女人」。

還沒去法國以前，就已經從許多人嘴裡聽到關於法國女人的「傳說」，多半都是形容她們長得漂亮，穿得有型，而且樣貌神氣，甚至我還被交代，到了法國絕對不能穿著隨便，要不然，走在路上可能會被瞧不起，連買東西都會被白眼。說實在的，聽到這裡，除了好奇心指數增高之外，同樣身為女人的我，更激起一股鬥志，想好好地觀察法國女人的模樣，當然也不忘在暗中也來較勁一番。

於是，我帶著不算少的行頭，跟著旅行團坐飛機到了法國，一下飛機，進入戴高樂機場，我就傻眼了。來來往往的男男女女，不論是黃黑白的膚色，或是身材高挑與否，怎麼個個都這麼吸引人，讓我忍不住一看再看，甚至到晃神狀態。當然，我沒忘記我的首要目標是：法國女人！只不過在機場，你真的很難分辨誰才是真正的法國人，但這都不重要，因為我已經被一個又一個行經身邊的女人，搞亂思緒了，只記得自己在心中一再「瞠目結舌」，讚嘆她們的服飾，不論是黑色系的神秘；還是褐色系的高雅；甚至是五顏六色的時尚，每個女人就像是伸展台上的名模，推著行李，展現自己不經意但迷人的風采，剎時，戴高樂機場的走道就成了2005年歐洲秋冬服飾發表會現場。

當然，我知道讚嘆的不只是華麗或特殊的服飾搭配，應該還有更深一層的讚嘆。當遊覽車進入法國的市區街道中，我猛然地想起了「西蒙波娃」，這個在近代對於女性主義有著突破性和指標性見解的思想家，她正是法國人，許多論述也是在法國完成的，姑且不論是否接受她的論點，但對於她在論述中呈現的種種「自在」之感，是我一直很羨慕，很崇拜的。於是，我翻著帶去的「女性主義論述」，跟著遊覽車穿梭在法國，不時地望著窗外熙來攘往的女人。啊！突然～我像是被雷電擊中一樣，我發現了一直在尋找的答案。

原來，我在法國女人身上看到的風采，不單是先天的深邃輪廓，和昂貴的名牌服飾，而是一股怡然自在的美，一股從頭部散發到全身，由內而外的自信之美。難怪，不論是拿著杯子坐在街邊咖啡座的女人；還是推著嬰兒車在路上行進的女人；甚至是在超市停車場拿著大包小包抽煙的女人，都讓我忍不住一再凝視。她們一個不經意的小動作，在我解讀之下似乎是蘊含著智慧與魅力，跟那種「我知道我要的是什麼」的清晰意識，對，那就是我一直欽羨的西蒙波娃式的「自在」。

你或許想問我：那麼法國女人認真嗎？

我想：是的，她們認真，而且很認真。很認真地找出「屬於自己」的意義，所以，她們穿著合適自己身材的服飾，運用適度的色彩呈現自己的優點；用自己的方式體會生活的意義，或許是聖女貞德式；西蒙波娃式；抑或是我在麵包店裡看到的精明幹練女老闆式。總之，她們就是有著美麗，一股我很難單以外貌形容的美。

我想說：感謝！對於在旅途上看到所有女人，當然特別是法國女人，讓我體悟到了女人的多樣貌，女人的美麗，還有女人的自在，所以，我會希望說的是：「自在」的女人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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