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與親密

by ｅ琴

許多人說　自由和親密是相對的(versus)
我倒以為　在抉擇的天平上是
自由與孤單 vs. 親密與寂寞

自由是浪漫的　孤單是苦悶的
親密是甜密的　等待是寂寞的
可這兩對卻如連體嬰地難以割捨
如同一位嚮往遊學已久終於成行的朋友e來的訊息：

一個人旅行久了也很寂寞，
除了自由自在之外，
到後來也有倦鳥欲返的感覺。

真的哇　去問問每個認識的不認識的三十歲女子：
自由與孤單 vs. 親密與寂寞　妳寧選何者？
每道美眉大概都會皺起來沈吟良久

三十歲以前
我義無反顧地捨孤單的自由而就親密的寂寞
三十而後
開始練習一個人去看愛情片
忍受開演前散場時雙雙對對與人單影隻的對比
仍記得擺出一臉無所謂與自在
後來雖也習慣了
某次和老同學久別重逢
閒聊中提起那種彆扭
倆人還深得我心地擊掌敲桌哈哈大笑惹人側目

其實　單身的寂寞自由孤單親密
我們都習慣了
因為看多了已婚者的生活
知道親密也意謂著責任，於是
兩個人的生活可得意謂著「更好」才能吸引人
若只是「應該」「必須」？閃都來不及

我們的母親輩甚至姐姐輩仍無法享有的自由
在我們眼前展開成一片草原
往哪兒去？方向無數，但沒有羅盤指路，也沒有人可接引
於是自行摸索
旅途中偶有姐妹來相會，在草原上歇歇腿聊一聊，
就覺得較不那麼孤軍奮鬥
但　終究是要一個人走下去

或許現在更能體會：

改造一個人的艱辛，
不如遇到另一個接近的人驚喜。

即使偶爾仍會發出輕輕的一聲謂歎
或是對遠處隱隱傳來一群幼童嘻遊的聲音泛起微笑
終歸仍只有自己的心跳聲，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