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學習—數年來我知道的
by Asian
「做什麼就要像什麼」,記得大學剛入學的時候系主任一開口就是這樣告訴我們的,意思是希望我們在做事時,在態度上一定要「到位」;因為不懂可以學,不熟可以練,但態度不佳就永無翻身之日。
我大學是世新口傳系的學生,當時很多人問我你到底是在讀什麼?我媽咪更絕;她說是不是有天你被人毒啞了,你所學的就派不上用場了?老實說這個答案直到我畢業時才知道,我們那個系在分類上雖然是屬於傳播學門,但在內涵和教學內容上應該是屬於人文社會學科,只是我當時並不曉得。但我知道那時我們所有學習的事物一直和「人」脫不了干係,所以那時我都是這麼回答的,我們系所學習的,就是以「人」為中介所延伸互動的種種面向。但也由於這點定位、分類上的模糊反而使得我們科系和之後大家大談特談的「跨領域整合」意外地搭上了邊。
由於我在大學的學習始終處在一種流動的狀態下,所以當我提著這個幾乎包山包海的中心概念開始,學習對於我就不再只是為了學分而跑;除了自己的科系的專業養成,我大部分的學習幾乎是來自於社團、課外活動(講座、研討會)、其他科系甚至是外校;有人在政大碰到我,那時我正在旁聽紅樓夢,課堂的老師問我你為什麼來我們學校旁聽,我說我只是不想當人談起紅樓夢的時候,我只想到劉佬佬而已;這些學習經驗使我至今都覺得讀書是件愉快的事。就和呼吸一樣自然。
大學時候的我也特別喜歡旅行;特別是一個人的時候,那時每每造訪過一個只在電視上看過的地方,就覺得多了一點心安理得的感覺;雖然有時問路,那些他們所述說的我並不太聽的懂,但在比手畫腳之後,他們指引的方向總是仍能讓我安全回家。在旅行中見到的人事物總是特別新鮮;我常不順著地圖的安排,喜歡藉迷路探訪指南未曾碰觸的精采部分,而且在我的課外閱讀中對於敏銳心靈的旅行一直是我十分關注的;而我總在這些閱讀和體驗中享受到另一種自由的滋味。那時我特別欣賞大衛‧柯恩在《休假一年》裡放下一切的果斷,更羨慕彼得‧梅爾普羅旺斯的《山居歲月》,佩服舒國治、余秋雨、蔡瀾等人在造訪遊歷之餘又能讀出歷史的縱深。
除了旅行,電影是另一項我的最愛,可能和大學地利有關,那時附近就有很多二輪戲院,所以很自然地電影成為我填滿空堂的不二人選,起初我只看好萊塢商業電影,很習慣一夥人擠在電影院一起大笑被嚇,後來跑幫女友排隊看影展後才開始接觸到其他類型的電影和紀錄片,之後反倒是自己變成了影痴。那些每年排隊總會遇到但未曾有機會聊天的同好,每次我們總能相互依偎地相互交換影片資訊,我常想我倒底是喜歡上影展還是喜歡上那個排隊的時候;想我第一次碰到李幼新老師時,他拾荒老伯的造型著時令我大吃一驚,但人卻是異常親切,後來每次進場前我總是會在會場搜尋他的身影。
那些晃蕩的日子,年少的生命經驗夾帶著序列性的疑問,當時我好似染上一種難纏的癮疾,每天都催促著我去尋找解藥,直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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