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ppily Ever After?

by 伍維婷

「已經是7月6號了,為什麼我的月經還沒有來?」小芬(化名)著急的問語從話筒的另一端傳來。15歲的小芬跟同班同學阿偉已經在一起2 年了,談戀愛沒多久就發生了性行為。第一次是阿偉提出的,小芬也不排斥,畢竟自己的那群死黨們不少已經有了性經驗,在不「做」,小芬還真擔心自己要變成 「老處女」了,這種古早人的封號,是怎麼樣也不可以落到自己頭上的。

然而,不懂避孕更未曾想過避孕的這對小情侶,一年前在重慶圓環的一家私人診所墮胎了,當時使用的是到如今亦未合法的 RU486。「那時候好怕、好怕,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就這樣死掉!」聽著、聽著,話筒這端的我,心漸漸沉了下去。年輕的生命本應無憂,卻因為無知而惶恐不 安,生活在恐懼之中。不曾有人給過提醒,更沒有人可以求助,只想盡情享受歡樂,快快解決麻煩,醫生使用什麼方法除去那塊多餘的肉,也就不是問題了。

一次墮胎的經驗讓小芬餘悸猶存,再也不願承受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了。然而,沒有求教管道更未曾想到使用保險套的他們,在兩情繾綣、肉慾橫流之時,所想 到的避孕方法竟然是—發生性行為時,雙方均不脫內褲。在不知道此種避孕方法是否有效的情況下,一次的月經不準時,就讓小芬嚇得魂飛魄散。

沒有人知道,究竟幾次的墮胎,會讓青春的身體消耗殆盡?最後,只剩殘破的身體度過餘生。然而,性知識、避孕常識的不足,卻可能殘害無數的年輕少女。一 週四小時的兩性平等教育課程,早已明文規定的進入校園。正視青少女墮胎問題的呼籲更是喊得漫天震響,義憤填膺。只是,為什麼每到暑假,人們就要再擔心一次 9月墮胎潮的來臨?為什麼仍舊在大街小巷看到無數「安全墮胎」的招牌,仍在口耳相傳中不斷聽到一個又一個青少女被傷害的情事?

擺在眼前的事實是,一學年四小時的兩性平等教育是不足的,而如何去定義「兩性平等課程」、監督其落實與品質,也是現階段教育者需要再思考的。與其讓青 少年們在擁擠、吵雜的週會上沒耐性地聽著所謂兩性平等教育的演講,根本之道應將兩性平等教育納入整個師範體系,讓老師們本身具有兩性平等的觀念,如此才能 在與學生日常的互動中影響女生男生的相處模式。有了平等互動的個體,小芬和阿偉才能真正地擁有自由愉悅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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