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志要「當」小老婆

by cookie

看到這樣的標題，你一定覺得我瘋了，或者是覺得我過度偏激，是不是當不了賢妻良母，就決定成為「單身公害」呢？不過在這裡先不討論，單身是不是「公害」？賢妻良母為什麼一定是「正確的」女人之路？但是「小老婆」的確給我很大的思考興趣。有句俗語叫做：「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這是形容男人在情慾上的某種態度，也就是從「偷雞摸狗」的過程尋找人生的刺激與滿足，通常在描述的過程中，社會道德譴責的程度不高，可是當一個女人與「小老婆」產生關連時，除了社會道德的負面評價之外，還給了我很多遐想的空間。

同行的好友有次突然問我：「你覺得當小老婆好不好？」我看著新婚的她，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當下立即拉起她的手，用著充滿關懷的「專業眼光」問她：「你還好吧？」她一邊揮手且大笑地說：「我沒事啦，只是想問你對小老婆的想法？我最近啊，很想開一個團體，讓同為小老婆，或者情婦的女人聚在一起談談，或許是想法，或許是生活的感受，要不然來個經驗傳承也好。」我邊聽她比手劃腳描述這個構想，我的眼睛也隨之亮了起來，「那你缺不缺夥伴，我自願，免費都可以」。坦白說，我並不是想增進什麼專業能力，我只想「窺視」她們的生活！認識這個很吸引我的角色，進而瞭解她們的「本事」，好好學習「本事」及探討「本事」背後的意義。

你一定看過很多戲劇中的小老婆，扮演她們的共同特徵就是：身材窈窕，形體妖嬌，舉手投足一定要充滿「女人味」，更多時候，她們都必須知道如何擄獲男人的心，還有跟男人有關的種種事物，從原始的性慾到複雜的人際互動。所以她們知道發展自我的重要性，不但讓自己琴棋書畫樣樣行，還得懂得人際關係的手腕，幫助她的男人處理對外的人事，扮演著非正式發言人角色。並且不過度依附男人，很少過問男人的去處，保持自我獨立性，引發男人對她們充滿神秘感，甚至有捉摸不定的感覺。或許，這樣的描述會讓人誤會小老婆就是等於外貌姣好，瀰漫著香氣與神秘感氛圍的女郎，但是，實際上你我一定見過外貌並不出色的小老婆。

「小」老婆這個名詞妙就妙在「小」這個字，「小」的含意不僅是非正式的，社會系統外的，更包含了很多細緻的意涵。因為這個「小」，所以她可以暫時拋棄柴米油鹽，不理社會的規條；她可以用所有的心思去注意男人的一舉一動，選擇恰當時機讓男人知道「這世上只有『我』才能瞭解你」，讓男人在內心悸動之餘對她崇拜不已。甚至因為「小」，所以她可以撒嬌，可以耍賴，可以哭泣，可以理性思考，發揮聰明才智，讓男人在驚嘆中點頭稱是。這個「小」還包括情慾的流動，床第之間的掌控，用她的一顰一笑散發誘人因子，讓男人不單為她的身材著迷，更可能會被她指尖劃過皮膚的小動作，電到全身酥軟，興奮得難以形容。

你逐漸會發現小老婆的行情往往不是生不生孩子，能不能持家，而是她對於男人瞭解的程度。傳統觀念下的小老婆，是無法從明媒正娶的家族認同中取得身份正名，所以可以鞏固地位的方式就是：抓住男人的心。抓住男人的心，不僅是一個單純的討好過程，除了天生容貌上的優勢之外，很多時候，還得從髮型到服裝極盡展現女人特質，在舉手投足和說話過程中施展女人魅力，不僅是一種狐媚的功力，更是一種戰略，一種心理攻略的方法，一種違背社會建構的反叛行為，甚至清楚地知道，即將展開一場社會的權力爭奪戰，爭奪的對象並不是傳統中誤以為的女性，而是現實生活中掌權的男性。

一個女人在選擇扮演小老婆的角色時，或許，在一開始有可能是不情願的，但當她真的願意投入這個角色時，我倒會覺得那是一個真正認識並開始面對女人與男人的過程，也是一個探索自我的開始。

我遇過一個女性，她在名義上是我服務的對象，但其實我覺得在會談空間中，她所描述的種種，讓我非常的著迷。四十歲左右的她，從外表到裝扮，真的是「女人」！她談到從瀕臨婚暴的過去，到離開婚姻後來成為酒店的經營者，成為小老婆，到今天的第二次婚姻。在她侃侃而談的過程，很清楚地知道有困擾的並不是「小老婆」的角色，而是現在身為「大老婆」的責任跟壓力。因為她很疑惑為什麼過去在那樣一個充滿不明確的關係中，可以擁有更多的自我，可以清楚地知道自己可以做什麼，現在反而得隱藏自我能力，委屈自己的情緒流動，只為了不要惹火生活中那個給予她確定地位的男人，她很困惑，好不容易覺得自己終於找到了生命目標，現在似乎又隨著婚姻的明確性跟這個男人，再度迷失。

最近有本知名的雜誌請了世界知名的學者及領導人物，針對三十五年後的世界，進行一些預測，探討未來出現的現象。有學者提到，雖然大家已經覺得現在的婚姻狀況很混亂，但未來的三十五年婚姻制度必定會產生新的結構變化，不再是一夫一妻制，但到底是一夫多妻，還是一妻多夫，甚至是婚姻制度形同虛設，這都很難講，只是可以預見「一夫一妻」將不再是主流模式。這對大部分人而言，這樣的不明確，很難說是不是預言了女性與男性的權力結構要重新組合，但很有可能的是這應該會是一場很有趣的新狀況。其實，我會認為這是一場遊戲，女與男的權力遊戲，只是今天規則是誰訂定的，誰就會玩得比較愉快，如果是另外一方訂的，那……配合的那一方就會感受到壓迫和痛苦吧！

所以，「當」小老婆到底是好是壞？我沒有答案，但是，坦白說，我覺得做為一個女人，你應該想一想，你有沒有「本事」當小老婆？再決定你要不要「當」小老婆！

• 想了解cookie開版詞，歡迎到未婚，真的是一種發展遲緩嗎？ 。